国学成语｜光武帝刘秀的勤政故事之乐此不疲

国学成语，浓缩历史精华；曲径通幽，遇见不一样的“中国”。

中国台湾学者柏杨说，历史上配称“大帝”的，不过秦皇、汉武、前秦苻坚、唐太宗李世民以及清朝康熙五人而已。

而在记者心目中，真正的好皇帝只有汉文帝刘恒、光武帝刘秀和宋仁宗赵祯。

汉文帝的故事此前已有所涉及，这里讲光武帝刘秀的故事。

公元25年6月，刘秀称帝，与他的远祖刘邦称帝时已经群雄慑服不同，此时，除了十多支实力不俗的盗匪武装外，还有绿林军拥戴的更始帝刘玄，赤眉军拥立的建世帝刘盆子和割据益州称帝的公孙述等，与刘秀分庭抗礼。

除此之外，旱灾、蝗灾等依然在多地肆虐，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人相食的惨状。

正是在此情形下，刘秀开始了创业和守成并行的执政之路。

拒不开门的“守门员”

刘秀称帝后，除了战争，还要应对可怕的天灾。为此，刘秀推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举措。

一是建立救济制度。公元30年春，刘秀命令尚有存粮的郡国，依照《汉律》赈济老人、鳏夫、寡妇、孤儿、老而无子、病重困苦，以及无家可归无法自立的人，由地方官具体负责。

二是机构改革。因为战乱导致人口减少，而政府机关和官员过多，刘秀要求尽快进行“机构改革”，随后司隶校尉、各州牧守奏请合并减少四百余县，官员仅保留过去的十分之一。

三是税制改革。粮食生产增多后，刘秀下令各郡国恢复三十税一的旧制度，大幅减轻民众负担。

四改进生活作风。在日常生活中，刘秀不听音乐（曾经非常喜欢），不接触珠宝。后又专门下诏说：“各郡国贡献异味，太官不能接受。可依照旧例接受远方进献的祭祀口粮。”国外进献的千里马和宝剑等，刘秀都转手赠送将士。且明令“其上书者，不得言圣”。各地上报的祥瑞，光武帝都秘而不宣，所以史官很少记载。

但皇帝也有爱好。一次刘秀出猎，夜晚才回，上东门侯郅恽拒绝开门。刘秀命随从在门缝里和郅恽相见，郅恽说：“火明辽远，看不清”。刘秀无奈，只得跑到东中门才进了城。

但第二天郅恽就上书批评说：“陛下远猎山林，夜以继昼，其如社稷宗庙何？”刘秀虚心接受了批评，封赏郅恽一百匹布，而贬了东中门侯为县尉。

拒绝徇私枉法

东汉初年，怀县有一个叫李子春的大姓人家，他的两个孙子杀了人，县令赵憙穷治其奸，两凶手自杀。赵憙还不算完，又逮捕了李子春。京师皇亲贵戚几十人替李子春求情，赵憙根本不理。

后来对刘秀有收养抚育之恩的叔叔刘良病重，刘秀亲自探视，问他有什么话说，刘良趁机为好友李子春求情。刘秀说：“官吏尊奉法律，不能歪曲，请另外说其他愿望。”刘良很失望，不再说话。

刘良去世后，刘秀念及他的抚育恩情，特赦了李子春，提拔赵憙为平原太守。

在姐姐面前“丢脸”

陈留人董宣为洛阳令，刘秀的姐姐、湖阳公主刘黄的仆人光天化日下杀人后，藏在公主家里，官吏们无法逮捕。

后来湖阳公主出门，让这个仆人陪同。董宣听说后，在半路上拦住公主的车子，用刀划着地大声说落公主的过失。随后又斥令涉嫌杀人的仆人下车，当场予以斩杀。

打狗还看主人呢，公主回宫，立刻添油加醋告诉了刘秀。刘秀勃然大怒，当即叫来董宣，下令用刑杖打死。

董宣说：“我请求说句话再死。”刘秀应允。

董宣问：“陛下圣德中兴，而纵奴杀人，将怎么治理天下？你不用打死我，我自己死。”说完一头撞在柱子上，血流满面，刘秀连忙让太监拽住了他。

为了给双方台阶下，刘秀当起和事老，让董宣给湖阳公主认个错算了，没想到董宣根本不听。刘秀让人按着董宣的脖子磕头，董宣两手撑地，直着脖子，坚决不肯。

姐姐说：“你当平民的时候，私藏逃犯，官吏都不敢上门来找。你现在当皇帝了，怎么连一个县令都管不了？”刘秀笑了说：“天子不与白衣同啊。”

见董宣犯了牛劲，刘秀无奈下令说：“强项令出去。”随后赐钱30万，董宣都分给了手下。

从此，董宣能够打击豪强，京城的人无不害怕。

公元57年二月初五，光武帝逝世，享年六十二岁。遗诏说：“我无益于百姓，后事都照孝文皇帝制度，务必俭省。刺史、二千石长吏都不要离开自己所在的城邑，也不要派官员或通过驿传邮寄唁函吊唁。”

史书说，想当初，光武帝长年驰骋沙场，多次历险，知道战争对国家和人民的危害，因此对战争十分厌倦。统一天下后，他不用功臣而重用文官，铸剑为犁，马放南山。皇太子曾向他请教战争之事，光武帝说：“这不是你应考虑的。”

生前，刘秀每天早晨上朝，直到太阳西斜才退朝。其间，刘秀“中风发疾，苦眩（眩晕）甚”，但还是常常召见公卿、郎官和将领们议论经典理义，直到深夜才睡觉。太子乘他闲暇时劝谏说：“陛下有禹汤圣明，而没有黄老养性之福，希望您爱护精神，优游自宁。”刘秀回答道：“我自己乐于这样，不觉得疲倦（乐此不疲）。”

（大众新闻记者 武宗义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