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打开

寻路苏轼-2 | 苏轼与佛教

旅行者说文史

2024-07-19

苏轼者,我们大多喜称苏东坡。苏轼,名轼,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

在古代,特别重视礼仪,所以在名和字的称呼上是十分讲究的。《礼记·士冠礼》记载:冠而字之,敬其名也。君父之前称名,他则称字也。也就是说,一个人的“名”只在君王或长辈面前才能使用,而“字”是用来在平辈或晚辈间称呼的。而“号”一般是文人雅士之间用来互称或自称的,多寄托了主人的情怀、品格、兴趣爱好或生活经历,类似今天的“网名”。

苏坡被贬黄州之时,曾在城东打理过一片荒地,故以“东坡居士”自谓。“居士”,意为在家修持佛法的佛教徒。在中国历史上,许多文人都与佛教的关系密切,比如,王维、李白、白居易、欧阳修、李清照,而苏轼无疑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,直到今天还流传很多他与佛印相恨相杀的趣闻轶事。

相传,苏轼与佛印对坐论道。苏轼问佛印:你看我像什么?佛印说:你像一尊佛。苏轼闻之窃喜。佛印反问苏轼:你看我像什么?苏轼借机戏弄佛印,说:我看你像坨牛屎。佛印笑而不语。苏轼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,就回家跟妹妹苏小妹嘚瑟。苏小妹说,佛印心中有佛,见你如见佛;你心中有屎,自然见人皆是屎。

这个故事的最初出处为明代徐长孺所著《东坡禅喜集》一书,上世纪40年代林语堂先生创作《苏东坡传》时,也收录了这个故事。虽然这件事的真伪令人存疑,但至少也间接佐证了苏轼笃信佛教并与佛教徒交往甚密的事实。

苏轼何时开始信仰佛教的,没有明确的史料记载,但是,我们仍然能够从苏轼的著作里找到一些端倪。苏轼在晚年作品《子由生日以檀香观音像》中写道“君少与我师皇坟,旁资老聃释迦文”,用以回忆他和弟弟苏辙(子由)同窗共读的少儿时光。

据史料记载,苏轼与苏辙有过三次同窗共读的时光。分别是庆历四年(公元1044年)~庆历五年(1045年),苏轼八九岁,苏辙四五岁,在天庆观师从道士张易简;庆历八年(公元1048年),苏轼和苏辙以父苏洵为师,是为“少于辙皆师先君”;同年,苏轼和苏辙拜眉山名士刘巨门下,习学声律。

苏轼和苏辙师从张易简时,应该不大可能接触佛学知识,张易简作为道士,想来不会给苏轼和苏辙“释迦文”。苏洵在《忆山送人》一诗中,曾记录了庆历七年(公元1047年)他在庐山参谒居讷禅师的经历,可见他颇有佛性。因此,苏轼接触佛教应该受家庭影响,即“少于辙皆师先君”之时,此时,苏轼十二岁。

不过,也有人认为,苏轼接触佛教的时间没有那么早。理由是,苏轼出任凤翔府签判(负责文书事务的官员)时,王彭(字大年)为凤翔临军。王彭在佛学上有很深的造诣,苏轼曾多次向之请教。后来,王彭去世,苏轼为他写下了《王大年哀词》:嘉祐末,予从事岐下......予始未知佛法,君为言大略,皆推见至隐以自证耳,使人不疑。予之喜佛书,盖自君发之。“嘉佑”,系宋仁宗最后一个年号,共使用了八年,即公元1056年~1063年。也就说,苏轼”喜佛书“时大约在二十六岁前后。

我认为,不管是苏轼少年时光的“旁资老聃释迦文”,还是苏轼青年时光的“之喜佛书,盖自君发”,其实都没有错。这是因为,一个人从接触佛教到笃信佛教,绝非一朝一夕之功,少年的苏轼心智还未成熟,也不大可能对佛教有多大的兴趣。苏轼的一生,大起大落,而在这种巨大的落差之下,苏轼没有自怨自艾,仍然能够保证他超脱淡然的本性,大概也跟他笃信佛教有一定的关系。

苏轼的前半生,是我们不熟悉的苏轼;而苏轼的后半生,笃信了佛教,才成为了我们耳熟能详的苏东坡!

特别声明:本产品由大众新媒体大平台“大众号”号主上传发布,不代表平台观点和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