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|沙疙档
旅行者说文史
2024-07-24
在四十年前延津黄河古道北部的人们对村里的沙疙档都不陌生,风起沙动,疙档刮的有大有小。而我们自村一代的沙疙档连绵不断,如卧着的巨龙一样,有神话的传奇。
自村沙疙档南起刘自村,北到荆宝寨。几十里长的神丘集于王自村村东而过。
神丘集自宋而建,长十五里,宽五里。十八盘银匠炉,十八盘铁匠炉。干起活来,谁也听不到谁的声音。可见街之大,繁华之盛。
忽然,有一天一个老头抱着鸭子,鸭子头上有一把刀,另一手拿着枣,枣上是桃,口中高声喊着:杀鸭枣桃,杀鸭枣桃……
从街头喊到街尾,从早到晚连喊三天。没人能听懂老头的意思,气得老头大叫而去。
麻自村有一幼儿晚上又哭又闹,要到常兴集姥姥家住。母亲无奈,只好连夜抱孩子去了常去集。
半夜狂风大作,风起沙动,大风连刮三天三夜。
天晴了,人们出来一看,那有往日的神丘集,只有连绵不断,高高低低的沙丘。
现在的赏兴集姓麻的就是麻自村的后人。
我们小时候挖药草“当归”曾挖到过地面方砖和锅台。近村的人们现在提起来都知道“沙起苗家洼压了神丘集”之传说。
远的不讲还是说说我们童年和沙疙档的故事吧,我村的沙疙瘩,从村后西头,(疙档头)到东张张自村东,向北延伸到荆保寨林场。又于车庄林场相连。
在63年改造后,到了夏天整个沙疙档,草绿林茂,各种植物植棓十分茂盛,沙疙瘩像条绿色神龙一样,把整个王自村依偎在它的怀抱里。
沙疙档上有各种动物和叫不起名的虫草。
村东北荒,村人叫做荒里。
荒里有杏树,葡萄,酸枣更多的是槐林。
各种虫草,兔子,蛇,马蜂,土元。
我们小孩没人领着是不敢进荒的,偶尔我们几个作伴,悄悄的溜进去,玩上一阵,踫巧时还能弄几个鸟蛋,找几个鼻鼻罐。
在那物质缺乏的年代,回家烧了吃。那也是一顿很美的美食。
春天的杏花桃花槐花开了,我们可以随大人光明正大的去荒里够愧花。槐树又高又大。
大人们够槐花,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那玩。
弄得脸上,手上,脚上,脖子上挂的都是血印,可心情高兴得很,回到家,母亲一边骂一边心疼地用琥镭疱按着血印。
一撒手,我们便跑得没了影。
爬疙档也是我们这些孩子玩的最开心的。
那高高的沙疙瘩有七八米高,我们争前恐后的爬到顶上,从上一跃而下,连滚带爬的一气到底,弄得脸上,身上全是沙子,像土人一样。热了,就脱了衣服,沙土粘的身上只露两只眼睛和白白的牙。该吃饭了,回家要挨揍的,就去西头坑里扎个泖,洗的干干净净的再回家。
2002年退林还田,东北荒的树砍的一颗不剩,树林里的野兔,野鸟不知踪影。沙丘推平变为田野。
往日的沙疙档,往日的童年,向往的东北荒,已成昨日之梦。好在东地还有一小沙丘,有时间还可以去还圆童年之梦。
文/王武亮#AI上诗词里的夏天#
特别声明:本产品由大众新媒体大平台“大众号”号主上传发布,不代表平台观点和立场。